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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風月無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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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山煜五年前雲游到帝都,做了帝都戲班的伶人,專唱女旦,因為扮相昳麗,身段裊娜風流,唱腔又好,中氣十足,漸漸火了起來。後來被榮國公的兒子蕭梓涵看中,到了榮國府內的戲班。塗山煜不討厭蕭二爺。蕭二爺是個有名的紈絝子弟,整日不思進取,與一幫女眷在府中廝混,吃丫鬟嘴上的胭脂,與丫鬟們整日姐姐妹妹地亂叫,鬥雞走狗,彈琴蹴鞠,不一而足。從來不好好讀四書五經,不想走科舉仕途。把名角琪官也就是塗山煜弄到府裏後,更是經常與他廝混。這蕭二爺哪都不好,唯有一處好,那就是生得俊。談吐也雅致。待人接物也很是溫柔有禮,怪親切的。塗山煜也就和蕭二爺相與。後來蕭二爺得了寧王的青眼,經常出入寧王府。塗山煜得知,尋個機會結識了寧王。寧王被塗山煜迷得神魂顛倒。

忘塵這幾日喬裝打扮,從街頭巷尾、酒樓茶館打聽了不少消息,甚至青樓藝館也去了,才得知這個帝都名角琪官。她覺得琪官很可疑。琪官是近三月才到寧王府的,而寧王患病剛好三月。

忘塵白天在寧王府蹲守,夜間在房檐上聽墻角,多方調查得知,那個琪官在寧王病重被皇帝接進宮調養後不安於室,又與舊友蕭二爺一同伴游,花朝節踏青,一起去廟裏齋戒還願,同其他的王孫公子你來我往,玩得不亦樂乎。這幾日又住到了榮國公府,與蕭二爺日日相伴。

這日,忘塵正逮著蕭二爺和琪官一塊坐馬車去靖南將軍府上赴將軍獨子的宴,她趕忙跟上。到了府裏,將軍獨子李公子竟然就是那個評論她秀發的紈絝子弟。席間有兩個家伎彈唱助興。其中一個杏兒還會即興作詩。

李公子說起帝都新聞,“兩位估計還不知道吧,曲江藝館的紅牌桃花可真是人如其名,上回去慈恩寺進香她正巧帶著婢女坐車裏逛廟會,可巧婢女給她打著簾子,就讓我給瞧著了。嗬,真是漂亮啊,那小樣兒,讓人看一眼就心癢難耐,叫我是日思夜想啊。”李公子惋惜遺憾地搖頭,“可惜家父管教甚嚴,我哪有機會去曲江藝館一睹桃花姑娘的風采啊!”

“呦,左右不過是個□□,能好到哪去?就把大爺饞成這樣,大爺長點出息吧,上回老爺打得大爺還輕呢!”杏兒斜眼瞥了李公子,啐了一口,冷笑道。蕭二爺和琪官聽聞此言,俱是捧腹大笑。

“別的倒還好說,你個小妖精,作死提什麽打我的事!”李公子又是調情又是憤恨地擰了杏兒粉嫩的桃腮一把。

“大爺,我還不是為了你好。能逃得過老爺的眼去?最後還不是你受罪,人家心疼你嘛。”杏兒撒嬌道。

“杏兒,誰不知道你的好呢。”琪官笑道。

杏兒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羞得很,恨不得鉆地縫裏,眼睛也只管躲著他。雙頰因為吃了酒本就略帶潮紅,琪官她也是相熟的,是帝都王孫公子圈裏混熟的,人長得真是好看。就是沒聽過他唱兩句。

忘塵在一邊暗處只覺得惡心。那個琪官很奇怪。他身上沒有妖氣,反而仙得很,靈氣逼人。他不是妖怪,卻作出這等奪人精氣的惡事,也得嚴懲不貸。只是自己到底圖個啥?那個蕭二爺估計因為琪官的原因,身上倒是有幾分靈氣,陽氣很足,只是為啥寧王一遇到琪官,就被他害了,而蕭二爺不僅毫發無損,還得了益處呢?這個琪官到底是何方神聖,他到底要幹嘛?

那邊李公子還在嘮叨,“我說那個桃花,真地值,哪怕再被老爺打,我都得去看。我說,二位,一起去吧,有福同享嘛。”

“哈哈,既然如此,就去見識見識。”琪官笑道。

蕭二爺見琪官答應,也一口答應。

琪官道,“誒,對了,前幾日轟動帝都的那個女冠,揭了聖上的榜,又被晉王接走,真是傳奇啊,怎麽沒消息了?”

“自然是沒治好,也沒治壞,被打發走了,灰溜溜的,能有什麽消息。”蕭二爺道。

“那女冠果真是傾國絕色?”琪官問道。

“可不是,我親眼所見,那段時日晉王千歲在沁春園游獵,我也在沁春園,正好那日陪晉王微服游玩。” 李公子道,“琪玉,那個女子與你真是相配,也只有那樣的女子才配得上你啊。”

琪官沈默不語。

下午三人就去了曲江藝館,都用了假名,接待的老鴇接了銀子,安排他們去畫舫上聽曲吃茶,等入了夜,桃花姑娘才接待。

入夜,三人被桃花姑娘著婢女請到了江晚閣上。忘塵被吊了一下午胃口,也想看看桃花。這桃花穿著粉色的襦裙,雲鬢花顏,儀態萬方,聲音尤其嬌媚,聽得忘塵都心癢癢。

“三位公子,我看不如這樣,你們抓鬮,誰抓住了畫著桃花的,今晚我就陪他一度春宵。”

琪官施了術法,給抓著了。忘塵心想,他不會真想和那個女人鸞鳳和鳴吧。

桃花見今晚自己的恩客如此俊俏,不禁心旌搖蕩,媚眼如絲,甜如蜜糖,這玉面公子眼睫濃密纖長,眼睛大而黑亮,眉毛斜飛入鬢瀟灑妖冶,膚色白皙瑩潤,讓人看著就覺得俊得想讓人抱懷裏揉搓親吻,揉搓親吻哪夠啊,下身也癢得難耐。他一顰一笑,舉手投足,都風情萬千,英俊瀟灑得語言不足以描摹萬分之一,哪怕只是目光逡巡在自己身上,嘴角含笑,一語不發。桃花光是看看就嬌喘細細,浮想聯翩,口中嚶嚀不絕,等婢女退出去,一下坐進琪官懷裏,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帶著夜間綠水的清冷之意,桃花只覺下身更是比剛才更加叫囂,宛如一張櫻桃小口,饑渴難耐,她一把脫掉裹胸內褲,抓起琪官的手就撫弄自己飽滿的雙峰,一邊道,“我的寶貝兒呦,我的心肝兒呦,你可救救我吧,我的命都是你捏在手裏了!”

“哈哈,你個騷浪賤貨。”琪官仰頭一笑,看起來十分暢快。他嘴角上揚,一雙大手繞著圈有力地撫弄著圓滾滾的球。桃花早先整個身子就酥了,癱倒在琪官懷裏,現在經琪官凝脂般的手撫摸,她越發失態,口中發出□□,“誒呦餵,我的寶貝兒,用力,再用力,你太輕了。”

“呵呵,桃花,看來你喜歡直入主題。”琪官咬著桃花耳朵,伸出舌頭舔了舔桃花的耳朵,一只手插入了桃花下面的櫻桃小口中,桃花扭動身子,扭動纖細的腰肢,扭動飽滿白皙的臀部,迎合著琪官的手指。

看到這麽鮮活的春宮,忘塵還是心如止水,她只覺得琪官太臟,至於桃花,她只是個凡間俗人,而琪官修為不在自己之下,這樣行事真是惡心。她不打算再看下去,自己沒這樣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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